「有一位朋友曾经和我说过,」电话那头的沈俊道,「我们没办法去改变别人的思维,所以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言行举止而生气。因为那些人的动机就是让我们生气,所以如果我们气得歇斯底里或者是大哭大闹的话,那反而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牛逼,就好像胜利了一样。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别理那些人,反正你平时也不会和他们碰面之类的。」
「可每次想到他们说的话,我还是会觉得很委屈。」
「所以你需要找个男朋友,那样你觉得委屈的时候,他至少能抱着你。」
「因为你,我暂时不想交男朋友。」
「这话说得还真暧昧。」
「不会暧昧啊,」李雯苑忙解释道,「是因为你以前说交男朋友或者结婚就像是买彩票,中奖的人寥寥无几,中头等奖的人更是如此。我不想去冒险,所以我暂时不找男朋友。」
「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冒险,所以你最终还是要面对的。」
「信不信我直接出家当尼姑?」
「不信。」
「你这坏大叔!」李雯苑嚷道,「你这样刺激我!小心我真的明天就收拾包袱去当尼姑啊!」
「当尼姑很可怜的,平时只能吃素菜,还要穿那种很朴素的衣服。当然最重要的是,你还得把头发剃光了。反正只要你去当尼姑,那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就和你无关了。」
「我不觉得这个世界多姿多彩,只觉得多灾多难。」
「你现在在外面?」
「嗯,」李雯苑道,「刚刚从医院出来,现在在走回家的路上。」
「刚刚在医院里的时候,我老婆和刘成勇聊了什麽?」
「我不清楚哦,」李雯苑道,「他们是单独聊天的,而且刘成勇还特意让柳曼妮把门拉上。」
「我老婆将包包交给了柳曼妮,对不对?」
「是的。」
「那看来她真的知道定位器在她的包里,要不然不会这麽做的。」
「我猜到了,」李雯苑道,「原本我是想偷听他们两个在说什麽,可刚好那时候被同学气到,我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哭了。hentai大叔,抱歉哦。」
「你又没有做错什麽,为什麽要说抱歉?」电话那头的沈俊笑道,「反正你回到家之後发个消息报平安。」
「听你这语气是不想和我聊天了啊!」
「佳佳在叫我了。」
「那好吧,那你去陪佳佳吧,我自己溜达溜达。」
「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溜达。」
「我有防狼喷雾。」
「有用吗?」沈俊道,「假如突然出现好几个人,就算你能喷到其中一个人的眼睛,你也搞不定剩下的人。到时候要是惹怒了他们,你这自恋狂魔可就要倒大霉了。所以听我的,不要去人少的地方。假如你发现有什麽男的在跟踪你的话,你最好是直接打车,或者是去一些店里躲一下。」
「ok,那就先这样,你去照顾佳佳吧!」
「嗯,有空再聊。」
「嗯呐!」
挂机後,李雯苑的心情好了不少,所以她还哼着温岚那首《夏日的风》往前走着。
十多分钟後,苏婉走到了自己家门前。
举起手後,想敲门的苏婉又放下了手。
她知道待会儿很可能要和丈夫吵架,而这是她所不希望发生的事。但有些事就算不希望发生,还是会发生。有些事不想去面对,还是必须去面对。人生从来都不可能一条直路走到终点,总是要走弯路,甚至是岔路的。
在门外站了约五分钟,苏婉还是轻轻敲了敲门。
过了约半分钟,她丈夫帮她打开了门。
走进去後,苏婉问道:「佳佳睡着了没有?」
「刚睡着。」
「那就好,我还担心我没有在,她不肯睡觉呢。」
「我是她爸爸,我哄她的话,她当然也肯睡觉。」
「这倒是。」
脱下黑色高跟鞋并换上凉拖後,苏婉自顾自地往主卧室走去。
走进主卧室并将包包挂在门後面,有些累的苏婉直接坐在了柔软的床上。
苏婉以为丈夫会进来问派对的事,结果等了约一分钟,她也没有见丈夫走进来。又过了一分钟,她丈夫还是没有走进来。这让苏婉觉得有些奇怪,所以她走出了主卧室。见客厅里没有人,又听不到卫生间或厨房有动静,猜到丈夫应该在次卧室的苏婉就走了过去。
果然,她丈夫正站在床边看着女儿。
走进去後,什麽话也没说的苏婉从後面搂住了丈夫的腰部。
沈俊其实想拿开妻子的手,但他选择一动不动。
就这样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女儿约十分钟後,沈俊这才拿开妻子的手,并往外走去。
走到床边并俯下身吻了下女儿的脸蛋後,苏婉也走出了次卧室,还顺手带上了门。
见丈夫正站在外阳台上抽烟,苏婉走了过去。
没等妻子走近,沈俊道:「你先去洗澡吧,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谈一次了。」
「嗯,好。」
说完,苏婉往卫生间走去。
因为没有带睡裙到卫生间的缘故,所以洗完澡的苏婉是直接赤着身子走出卫生间。
看了眼依旧在抽烟的丈夫,笑了笑的苏婉往主卧室那边走去。
尽管赤着身子在家里走动不会被人看到,但看到妻子那毫无遮掩的胴体,沈俊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事实上,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。要是以前,他会觉得妻子很有情趣。他更是记得在他妻子怀孕了约三个月後,有一次他妻子洗完澡也是什麽都没穿就出来,他兴奋得直接将妻子抱进了房间,之後在妻子身上耕耘着。
正常情况下,每对夫妻或情侣都曾经有过美好的共同回忆。
而当吵架或者冷战的时候,哪一方要是想起美好的回忆的话,那就会有种心脏被针紮着的错觉。
而,沈俊此时的心情就是如此。
直至听不到电风吹的声音,沈俊这才走进主卧室。而他那穿着吊带睡裙的妻子正靠着床头而坐,两只手搭在小腹上,头微微低着,就好像等待着他的宣判似的。
将门反锁後,沈俊问道:「你和王立学之间是什麽关系?」
「连朋友都不算,只是见过一面罢了。」
沈俊猜到妻子会是这样的回答,所以他又问道:「那你们在书房干了什麽?」
「这个我中午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,」看着丈夫後,右手紧紧抓着左手的苏婉道,「假如我和某个男人单独相处半个小时,你就认为我和那个男人有一腿的话,那和我有一腿的男人就多了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