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黎刚上大学的时候,是身为大二学长的陆清也接待的,搬行李,带着逛校园,一起吃饭,所有流程都按部就班来了一遍。
渐渐地,两个人便擦出了爱情的火花,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地的桥段,但那段时光也算甜蜜。
谈了叁年,两个人本以为就这样等到秦姝黎大学毕业,他们就可以结婚生子,一切按照人生正常轨迹行走就好,这样也算圆满。
可真的等秦姝黎毕业之后,所有的现实问题一股脑的压过来,找工作,找房子,等等一切问题扑面而来。
可是刚毕业的年轻人,养活自己就已经很艰难了,结婚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。偏偏这个时候与秦姝黎相依为命的母亲又得了重病,她和已经工作一年的陆清也东拼西凑,也没凑够给秦母治病的钱。
最后陆清也甚至回到家,跟父母说要与秦姝黎结婚,希望父母能够拿出二十万当作娶秦姝黎的彩礼,这样秦姝黎就可以先拿着钱给秦母治病了。
可是在那个年代,二十万的确是笔巨款,陆家父母凑了又凑也仅仅拿出了十万块钱,这远远不够给秦母治病的钱。
但是陆清也和秦姝黎都知道,大家都已经尽力了,只是到底都不是富裕人家,拿不出那么高额的救命钱。
思前想后,秦姝黎最终提出和陆清也分手,陆清也为此感到费解,他不懂,为什么自己明明努力过了,秦姝黎却还是要和他分手,还是嫌他家太穷,无法帮她解决燃眉之急吧。
于是,也无法再开口挽留,两个人就这样分了手。
事实上,很多事情都难免落俗,他们也一样。
分手之后,秦姝黎开始每天出入夜场,靠卖酒水赚快钱,同时也在物色喜欢处女的有钱人。
没错,她准备高价卖出自己的第一次。
虽然她和陆清也在一起四年,但两个人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,除了亲吻拥抱外,没有发生过其他任何亲密关系。
而她卖酒赚的那点快钱,也只能维持母亲住ICU的费用罢了,这还是她姿色极佳,口才出众才博得的机会,而面临各种药物还有后续的手术费用,她依旧一筹莫展。
不过这时有夜场的姐妹跟她讲,有一些有钱人就专爱花钱买处女睡,而且还会验明是否是天然的处女,以及是否有性病,如果一切都符合标准,就会获得不菲的报酬。
而她,恰恰就是。
而且好像老天也知道她过得不容易,她自己物色了没几天,竟有人主动找上门来。
听说是什么集团的当家人,在暗处观察她好多天了,一直被她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所吸引,她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,但还是忍不住的激动,生意送上门来了,她的母亲有救了,她怎么能不激动。
于是就和传说中的一样,被私人医生验身,一切无误,她便被送到了那个人的房间。
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,房间被装修的富丽皇堂,床也软的出奇,天花板上甚至还贴着偌大的镜子,而她就浑身赤裸地躺在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圆床上。
那张床下好像还装有按摩器,她被人抬着放上去之后,一直有个东西在她身下按摩她的腰部,酸酸麻麻的,说不出的舒服,久了甚至能感觉花心渗出一丝蜜水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知道花心布满了汁水,身下的按摩器才终于停了,而那个花高价买她初夜的男人也终于出现了。
那男人戴着半截面具,看不清眉眼,甚至连那套穿在身上的高档西服都没有脱,只把裤链拉开,露出一截青筋盘虬的肉棒,然后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到床边,没有任何前戏,只把她的腿岔开按住后,便用肉棒直直挺入了她的花心。
而她就那么躺在床上,透过天花板上的镜子,观察一丝不挂的自己,是怎样被人肏弄的。
她好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头人,从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,也没有皱过一下眉,只随着那男人的撞击,一上一下的晃动着,双乳也随波逐流,上下摇晃,她好像感觉不出疼一般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就硬生生被男人直来直往地插了半个多小时,直到热乎乎的精液灌满自己的子宫,她才回过神般看了戴着面具的男人一眼。
男人射完精没有急着把肉棒从她身体里退出去,而是堵了好一会儿,等肉棒软了一点才退出,退出后还把湿淋淋的肉棒在她腿根处蹭了蹭,直到肉棒干爽起来,才被他收回到裤中。
“如果怀了,就来这个地址找我。”男人的声音不大,但分外有力。
她躺在床上没动,感觉有一股粘稠自自己私处流出,男人也没过多停留,放了支票和一张卡片在她肚皮上,便一身清爽地离开了。
……
从五星级酒店洗了澡出来后,秦姝黎浑身都是香奈儿的高级沐浴香氛的气息,她从银行用支票取了十万块钱,说实话,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要了十万的高价,结果男人竟然真的同意了。
有了这笔钱,她能够让母亲再做一次手术了,如果运气好,母亲就能痊愈了。
这样想着,她走进一家小药店,买了两颗紧急避孕药,当着店员的面,也没就水就将药片吞进了肚子里。
她卖初夜只是为了救她母亲的命,可没想过就此怀个金胎,去做有钱人的生育机器。
……
秦姝黎交上费用,送母亲第二次进手术室时,从未想过母亲会下不了手术台。
只一心想着,等母亲的病情彻底好了,她就带着母亲回老家,找份普通的工作,慢慢把欠陆清也的钱还了,然后安安稳稳过一生就好。
可是偏偏事与愿违,钱也没了,人也走了,人生倒霉事,大概莫过于此。
不仅如此,她还欠着陆清也十几万块钱。
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从殡仪馆走出来的时候,特别想一死了之算了,但想着自己还要还钱,便没有了死的勇气,她倒霉,总不能让无辜的人跟着她一起倒霉,白白损失十几万吧。
再怎么样,也要先把钱还了。
于是她开始找工作,可是那微薄的薪水实在不够丢脸,养活自己都算勉强,再加上她性格偏硬,不懂的迎合,每每被同事穿了小鞋,都不知道,直到被公司辞退,她才后知后觉是怎么回事。
就这样过了一年多,她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公司站稳脚跟,月薪叁千五,需要经常出差,说实话,待遇不算好,但最吸引她的是包吃包住,这能让她省下一大笔钱,除了刚需,她每个月几乎可以攒下叁千块钱。
……
她入职叁个月后,公司派她和另一个公司的代表洽谈工作,他们原本都是湖城的公司,但因为货源直属地的问题,两边公司各派一名代表,去直属地洽谈合约。
见面的当天,她约了那位公司代表在一家茶馆见面。
然而谁也没想到,那家公司的代表,竟然是陆清也,两个人刚见面,有些相顾无言,再开口便是,“最近过的还好吗?”
彼时两人距离分手已经两年有余,秦姝黎以为她对陆清也的感情早就被艰苦的生活打磨的消失殆尽,可是真的再次见面,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便瞬间占领理智。
于是在她的有意勾引下,两个人开了房睡了觉。
说来也可笑,谈了四年的恋爱,两个人从未越雷池半步,如今两年多未见,反倒干柴烈火,一点即燃。
而陆清也,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于她已经不是处女这件事。
只在逼仄的旅店小床上,一下比一下狠地往她身体里撞击着,像是要把她肏烂一样。
临近射精关卡,陆清也想要把肉棒拔出来,秦姝黎却用双腿圈住他的腰,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低语,“射进来吧,我月经不调,不孕不育。”
只这一句,陆清也便控制不住地将灼热尽数射进她的子宫里,满满一腔,又热又醇厚。
事后,陆清也靠着床背,从手提包里翻出钱包,抽了一张百元大钞出来,递给秦姝黎,“一会儿去买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吧,总要对自己负责。”
秦姝黎抢过他手里的钱包,准备将手里的百元大钞塞回去,却猝不及防看到钱包里夹了张合影,红色打底的那种,一看就是结婚照用剩的副照,和他合影的女子眉眼带笑,一脸幸福,一看就很喜欢他。
“你结婚了?”这一刻,秦姝黎出奇的冷静。
“结了。”陆清也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。
“所以,你这算婚内出轨?”秦姝黎赤裸着身子,坐起身来,乳白的精液顺着还未闭合的穴口汩汩流出。
“嗯。”陆清也靠着床背闭上了眼。
“几个月了?”她又问。
“两个月。”陆清也如实回答。
秦姝黎听后,心里突然有些释然,他们已经分手两年多,没有人会守着旧日子去过,人总是要往前走的,这总比分手没两个月就结婚要好的多。
这样想着,秦姝黎把他钱包里仅有的钱全部都拿出来,数了数,五百六十五块,她拿着这沓钱往自己的左手心抽了抽,“这是睡我的价格。”
说完,她从旅馆放在床头上的纸抽里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小穴,一坨坨乳白精液被纸巾带了出来,擦得差不多了,她穿上连衣裙,披上大衣,没再说什么,就离开了。
彼时已经十月多了,天气有点冷,秦姝黎走在路上,头脑一片空白,整个人行尸走肉似的。
好像所有人都在正常前进,只有她漫无目的,没有前进,反而在后退。
两年多以前,她卖了自己的初夜,赚了十万,两年多以后,她卖了自己的第二次,仅五百五十六块钱。
这两个数值,让她变得可悲又可笑。